夜幕降临澳门威尼斯人赌场，霓虹灯在水晶吊灯的折射下织成一张流动的网。我缩在后方，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沾满汗渍的。
“今晚最后一场特马，的人统统疯了。”老王递来杯热奶茶时这么说。他经营店二十多年，我认识他时他还在旺角街口支个帐篷，如今在新葡京开了旗舰店。
赌场大屏幕正在滚动播放今晚特马开奖流程，镜头扫过投注区时，我看见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。她把钞票塞进荷官托盘的动作很轻，轻得像在放花瓣。这动作让我想起三年前在尖沙咀见过的某人——不对，那是个死人。
二、数字在骰盅里跳舞
“特**玄机在数字。”老王掏出手机，屏幕泛着青灰色的光，“每一期开奖前，公司会提前半小时发‘预热码’。你见过摇骰盅的那些数字吗？”
他点开相册，画面里马赛克般的数字串让我想起医院核磁共振的结果图。“这串数字不是随机的。上周三开的5873，其实是用当天下雨时赌场空调运转频率换算出来的。”他说着往杯里倒第四次糖，“想中特马？得学会跟赌场玩暧昧。”
我盯着手机屏幕，那些跳动的数字突然有了温度。仿佛每个“8”都在笑，每个“3”都在勾手指。
三、水晶吊灯下的死亡游戏
凌晨两点十五分，赌场走廊突然安静下来。那穿白裙的女孩正站在特码机前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此时我正蹲在消防通道，口袋里的被汗水浸得有些粘手。
开奖瞬间，水晶吊灯齐刷刷亮起。老王说的预热码在最后五秒突然改变，像被抛向空中的银币在落地前骤然翻转。当我看见“0990”这串数字滚动而出时，突然想起三天前在时代广场看到的交通牌——那块写着限速90的标志牌，广告灯管正好坏了两个数字。
四、午夜三点的彩券店
老王的旗舰店灯火通明，走廊里排着三百多号人。那穿白裙的女孩也挤在人群中，她低着头的样子像极了刚入学的新生。我躲进洗漱间打开验真APP，扫描枪在纸面上划出红色光束的瞬间，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。
这时手机震动起来，是住在隔壁的老李发来消息：“风声有点紧，有人在葡京被抓了。”我看着中奖号码在屏幕上闪烁，突然意识到一件事：开奖前那串被截断的预热码，其实是一串未完成的摩斯密码。
窗外天开始泛鱼肚白时，老王递来最后几杯奶茶。他说赌场已经在通缉那个穿白裙的女孩，她手里攥着价值三亿的，在这个城市如同抱着一捆随时会爆炸的TNT。
我摸出沾着奶茶渍的，突然发现数字“0990”里的三个“9”，比标准字体多了一笔向下的弧度——就像记忆里那个穿白裙的人，死后躺在太平间时略微侧歪的头。
